在沒遇到傅加明之前,我說盡了上海男人的壞話,說他們個個都是奶油小生。
這年頭,說誰是奶油小生,就等于是把誰封殺了。
那時,我有一幫哥們,經(jīng)常在北京毫無顧忌地吃飯喝酒,一點也不小資。
總之,我覺得在北京過得舒服極了。
可老總卻要派我去上海分公司,在懇求了半天之后還是無效,我依依不舍地與他們辭別。
他們說,上海男人是從來不會理單的,你去了義氣點,不就是花錢嗎?
一想起北京的幾個哥們,我就覺得心里有些愧疚,大家認識兩三年了。
可聚會時,我?guī)缀蹙蜎]理過單。
一次,我剛想掏錢,他們就說話了:"干嗎啊,是否覺得我沒錢?"
無奈,老總一句話就硬生生地拆散了我們。
臨分別時他們說,我們等著你回來。
我心想,我這一去最少也得三年時間,回來時說不定黃花裙子和一包衛(wèi)生棉給我,然后說,我在這看東西,你去WC吧。
天啊,真是郁悶。
剛到公司,他便迫不及待地遞上了發(fā)票:段青青,這是為你買裙子和衛(wèi)生棉的錢。
阿拉上海話說得特別純正,我看了他一眼,給他一百塊,一共93塊7角,我說,不用找了,剩下的算我給你的小費。
這是我和傅加明的第一次見面,我對上海男人僅存的一點好印象徹底崩潰了,這種男人,世界上居然真有!
更讓我不能接受的是,我們居菜都涼了。
回想在北京的這段時間,我們天天去酒吧,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。
喝醉了,就天南地北地胡侃,到最后什么也沒落著,他們還是光棍,還是一無所有。
我的一個要好女友說,要是在上海工作三年,怎么著也得有輛車了。
到了上海后,是分公司的傅加明來接我。
我下了飛機感覺有點不舒服,他說,你等等。
我站在那里發(fā)呆,心想,可能是我的裙子上已經(jīng)開了桃花。
他在機場買了一件黑然還是搭檔!
我郁悶地給北京的朋友們發(fā)短信,我告訴他們,我在上海遇到了當(dāng)代"黃世仁"。
他們說,要不,你就給公司打報告要求回北京。
我敢回嗎?我好不容易混到了副總這個位子,月薪九千,不管怎么說,我都要堅持到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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