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來珠海前,小琴似乎就有了預(yù)感,那一個月里突然就變得特別的纏人,課不上了,吃飯跟著,上街跟著,周末跟著,不是周末也跟著。最后一次課程設(shè)計,樸林在實驗室里窩了兩個多小時,小琴也跟著在外頭杵了兩個多小時。那天的風(fēng)颼颼的,象是長了眼的貓爪子,一個勁的往脖里鉆,待樸林從實驗室里竄出來,還沒來得及一蹦來高喊聲:過了,小琴一頭就撲進了樸林的懷里,臉紅得就象個凍柿子,皮膚上的雞皮疙瘩蹭得都有些咯人,頭發(fā)上也全是露水,十根手指根根成了紅羅卜,看著那個叫人心疼。
他想起了臨別時候的小琴給他講得那個故事,說:蝎子到了河邊求青蛙馱它過河,青蛙不答應(yīng),怕蝎子扎他,蝎子說不會的,我扎你我自己也就會淹死的,青蛙覺得有道理就答應(yīng)了,到了河中央,蝎子終于還是扎了青蛙,在沉下去之前,青蛙問蝎子,你為什么要扎我,蝎子回答,對不起,這是我的本性。
本性,小琴哪能不知道樸林的本性,玩浪漫玩繾綣玩深沉玩文字,玩得能讓人刻骨銘心,可玩終歸只是玩而已,本性就是花心,甭管嘴皮上說得多漂亮,樣子多道學(xué),說起情話來多認真多真誠,那心壓根就收不住。
樸林也明白了小琴在離別的時候為什么特別的反常,也許這樣的別離對于別人只是一件平常事,大學(xué)同學(xué)里四年異地愛情靠電話情書上網(wǎng)聊天都可以派遣相思意的大有人在,但這對樸林就是一不可能,小琴懂,樸林不懂,他以為自己能收能放,那種發(fā)自骨子里的自信確信自己能夠控制周圍的一切,理所當然也包括了掩藏在身上的那點子獸性。
簽約后,樸林分到了ISO辦公室,辦公室一共四個人,經(jīng)理是一個副總兼著經(jīng)常出差,主管去天津組織新辦事處去了,剩下一個叫阿藍的文員,再一個就是樸林了。阿藍是個標準的古典美女,只是還有些稚嫩,身上的女人味不足,眼神也單純。經(jīng)理和主管離開后,阿藍就沒了主心骨,每天窩在辦公室里都不知道該做些什么,每天都是數(shù)著秒熬時間。樸林勸阿藍應(yīng)該不斷的充實自己,少做點浪漫的白日夢多學(xué)點東西才是正途。周末的時候,阿藍讓樸林陪她去買書,樸林表現(xiàn)的很正經(jīng),沒有在過馬路的時候故做不經(jīng)意的摟阿藍的肩,也沒有在擁擠的書市里拉阿藍的手,就連說話的時候也在刻意的掩飾著什么。逛書市時,樸林接了個小琴的電話,沒有對阿藍回避,樣子表現(xiàn)的很親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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